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喚回香江中的東南亞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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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︰ 無可否認,「東南亞」是近年藝術界十分sexy的地域和名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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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可否認,「東南亞」是近年藝術界十分sexy的地域和名詞。作為對東南亞藝術在買賣市場中交投蓬勃的延遲回應,近年藝術界權威機構嘗試對東南亞藝術下學術註腳,獲取話語權的嘗試明顯增多——這也是區內官方藝術機構、正統學術論述缺席下的一個自然發展。新加坡國家美術館憑著雄厚的國家資助,在這場競爭中先拔頭籌;去年在日本森美術館和國立新美術館舉行的《SUNSHOWER: Contemporary Art from Southeast Asia 1980s to Now》大展,由森美術館總策展人片岡真實(Kataoka Mami)擔當大旗,抱著首個穿越古今總結東南亞藝術的野心,絕對為這場論述戰樹立了歷史級的階段性標竿。而立足香港的M +,既沒有森美術館歷時兩年多田野調查研究等根基(或日本的歷史原罪包袱),也沒有新加坡的地利,明顯是這場論戰的遲來者。因此在得知M+展亭將舉辦《南行覓跡:M+藏品中的東南亞》展覽,不禁令人為他抹一把汗,暗忖M+可別成為蹩腳的潮流追趕者。

展場的空間所限,注定展覽不會有SUNSHOWER般的野心,只會是選擇性的問題回應。展覽起點再一次利用M+展亭的地利,以當紅印尼藝術家Eko Nugroho的《無題》(2010)黏貼於戶外曲牆之上,帶來一種印尼藝術融合街頭與現代的熟悉視覺;加上新加坡藝術家曾凱豐以戶外塑膠椅重新組合而成的裝置《無所等待》(2013),便置於展覽常設的公眾坐椅旁邊,為進入這場展覽提供了一種模糊的輕鬆語調。載昆寧的錄像作品《廖內》算是為正戲拉開了序幕——藝術家四出尋訪傳說中的新加坡原住民——海人(原文orang laut)的足跡,卻發現他們從不自稱海人,這名詞充滿歧義,正好與「東南亞」的字詞本質類同——政治意味濃厚的名詞由外來者所安插,泛指中南半島、馬來半島以及婆羅洲、印尼群島、菲律賓群島上的國家。但對這些風土各異、歷史根源紛陳混雜的不同國家,單一指稱帶來的同質想像本就是問題所在,「東南亞」本身的流動與複雜,經此作品正式打開了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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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覽劃分為三個部份。「在地脈絡」首先審視藝術家、設計師、建築師如何以作品回應在地性——如柬埔寨藝術家Sopheap Pich以竹藤編織成巨大的幾何方體,以傳統手藝回應變遷中的都市化景觀;或斯里蘭卡建築師Geoggrey Bawa,如何奠定因應地理氣候而出現的「峇里風格」建築。Simryn Gill的《森林》系列攝影作品,則充滿詩意地引介我們到下一站的「國家與政權」——以外來書頁介入樹木的棲息地,隱喻本土與外來(殖民)的同化過程。而「國家與政權」中東南亞國家在脫殖後的威權建設努力、殖民者將殖民地異域風情販賣作文化資本、藝術家對專制政府的抗議或回應⋯⋯等等是否皆在提醒我們,殖民主義在亞洲的共業?最後的「跨國流動」,則強調種種藝術創作與全球文化的互動和省思,和本土以外的全球性。但這種世界公民的當代性,也可視為當代藝術的典型表現。

在藝術以外同時加入建築與設計角度,明顯是M+突出自身與其他藝術機構所不同的地方:既是特色,也豐富了創意的意涵,呈現一種更全面的視角,有助打破創作方式之間的階級。可鋪張的建築展品,亦令人懷疑是否一種自身收藏優勢/比例的反映。但無疑,這場展覽成功地呈現了M+的藏品領域(就如展覽名稱安全地強調的),亦帶香港重回對東南亞的認識和想像——是呵,曾經香港與東南亞地區有更多移民、血親和貿易的連結,更多旅遊、幫傭輸出地等刻板印象以外的認知和關心。石家豪精巧的絹本作品《吳哥大樂隊》提醒了我們,香港原本在東南亞中有著更多的地域交流角色,這種地域參與和認知,不可或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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